57TP，62TP，69TP……
爱林斯瓶上的数值还在不断增长，说明它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越长。
“……嗯？不对劲！”
向宁子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稍稍合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什么。
“小心点，空气中有血的味道，前面有人死了。”
再走几步从房屋间的小巷拐出去，在一块T形路口的中央，两人看到了被某种非人力量击碎的地面，和一地喷溅状的血液。
多亏唐琪还是一名临床医学的学生，不然要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地的鲜血，估计的吓到脸色发白，连思考都会变得非常困难。
虽然还可以思考，但浓郁的血腥味还是让她稍稍有些头晕目眩。
“没事吧？”
“呼……还行……”
唐琪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精神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个出血量，百分之百是活不成了。”
“我们也不用管他活没活，不如说死了对我们更好。”
“……”
向宁子的话语相当冷漠，不过唐琪也知道，在不受法律保护的利益角逐下，对他人的死亡保持冷漠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保护，不过，理解永远不是与认同等同的。
愿，来生安好。
唐琪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被她听过好多次的话后，便跟着向宁子开始在这片战场上收集线索。
“没有尸体，尸体应该是被带走了。”
“宁宁姐，血迹往这边走了，要跟上去吗？”
唐琪T形路口的左侧，在她的脚边，一条无比清晰的血迹不断向前延伸，直至昏暗街道的尽头那肉眼无法继续注视的深处。
“不了，危险性太大，我刚刚看到落在地上的武器碎片了，死在这里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D级收容者，场地里C-08-11所掉落的毛发极少，很有可能是一边倒的战斗，这起码说明了C-08-11不是什么弱战斗的异创物，甚至可能是战斗能力超过常规D级的异创物，要做足准备之后再来。”
“果然你也来了啊，东山事务所的母狮子。”
男人嚣张的声音与杂乱的脚步声同时从道路的右侧出现，唐琪二人迅速转身，看见四个提着工坊武装的人站在右侧的路口，三男一女，领头的男人是个光头，一身西装干净整洁，就是肩头绣了一只插着剪刀的猫头，这让本来相当正式的西装变得无比滑稽。
“剪刀猫事务所的人？你哪位啊？”
“老子叫陆大伟，你TM给我记着，我就是……”
没等他话说完，黑色的吉他箱直接就拍在了他身上，将其拍飞到墙上，在场没人能看清向宁子的动作，就连本来站在向宁子边上的唐琪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冲出去的。
“大家都是D级事务所，折损一两个人对大伙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向宁子几个后跳便回到了唐琪身边，速度之快，甚至没给对面几个人反应的机会。
“莫喵没告诉你不要随便来惹我吗？而且要是真想打的话改天再说，你们也不是带了新人吗？大家手脚都放不开，打起来也没意思吧。”
说着，向宁子看向了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拿出工坊武装的少年，少年也立刻注意到了向宁子的视线，双手握紧了自己的手提箱。
“你！”
光头爬起身，拿着砍刀正要上前，脚步却突然停住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放下了手中的砍刀，极其不爽的看了向宁子和唐琪一眼，然后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把路让开，好狗不挡道。”
向宁子也没有再回嘴，只是拉着唐琪快速离开了现场。
“宁宁姐？”
“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剩下的回去再说。”
……
“大伟跟向宁子起冲突了？”
明亮的办公室内，灰发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逗猫，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则在不停的操纵着自己的电脑。
“没有，我把他叫住了。”
女子头也不抬的回答着，双眼仔细观察着屏幕上的视频，视频的内容正是那名持盾男子与C-08-11的战斗画面。
“要是能把向宁子杀了的话，这次的委托也可以稳定一点。”
“但我们不能保证没有除了我们两个以外的第三家事务所不是吗？要是真要杀向宁子，大伟他们也得掉几个人，我们已经死一个人了，现在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行行行，不过你看的怎么样了？有看出什么吗？”
“没有……”
“那就被装模作样了，给我看吧。”
“切……”
……
“你说你们跟剪刀猫起冲突了？”
“差不多，不过没撞见莫喵和刀头，只是撞见了他们的手下而已。”
“嗯……”
“那个……”
唐琪举起手，表示自己现在有问题想问，不过她这个动作配上尚未成熟的脸，相当有学生上课举手提问的感觉。
“说吧，唐同学。”
“剪刀猫事务所，也是一个D级事务所吗？”
“嗯，如果说我们是全市倒数第一的事务所的话（向宁子：说这种话可以不用那么自豪的），那他们应该是全市倒数第二的事务所了，虽然D级事务所基本都大差不差，不过他们整个事务所一共有六个人……如果算上你们看到的那个新人的话应该是七个人，整整比我们多了三个人，所以他们是倒数第二，而我们是倒数第一。”
“那他们也是接到委托的事务所吗？”
“就现状来看，应该是的。”
“那他们要是把C-08-11收容了的话……”
“听天由命呗……”
林山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摆烂二字。
“他们的老大莫喵和刀头没有露面，说明他们还没有摸清楚异创物的能力，既然如此，他们就算撞见了异创物也不敢直接进行收容的，他们出现的目的最多只是为了回收同事的尸体吧。”
“那……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问宁宁姐……”
唐琪看了一眼向宁子，当时她在跟那个光头对峙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可不是正常人类可以拥有的，向宁子也没打算瞒着她，相当坦然的就开始解答唐琪的疑惑。
“你说那个的话，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我做过肉体改造手术，是东山市内唯一一个做完肉体改造手术后还是D级的收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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